这就戳到商邑痛处了。
“是这样的,师父……”窦云若为商邑说话,“昨日我与夏侯潇在庄前作画,结果那臭女人来了,当时我拉着夏侯潇赶紧跑,她应该是见着个身影了。至于方才她为什么点名要夏侯潇就不知道了,她不是留意起那个梁国质子了吗?先前上我父王那儿东问西问,也不知道她又想打什么坏主意。”
“作画?”夏侯汐看她,“你没事上门口画画作甚?那儿香一点吗?”
“对不起师父。”窦云若嘟着嘴,“我错了,我不该拉夏侯潇到大门口作画,我当时没想那么多,就想着画个威武一点的景象,那大门口不是很霸气吗?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不顾旁人的生死。”夏侯汐这下是不带客气的了,师父训徒弟天经地义。
窦云若咬唇:“对不起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当时马上就拉他跑了,我发誓那臭女人没见着他正脸的,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打的什么鬼主意。”
“窦梦尹没有加害夏侯潇的理由……”商邑制止窦云若,这件事他该担当的担当,“当时我与夏侯潇商量,觉得窦梦尹没有加害他的理由,且当时情况紧急,太子殿下危在旦夕,夏侯潇也愿意去做交换……”
“所以你们就理直气壮为他做主了。”夏侯汐冷冷对他,“说是商量,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任人鱼肉。”
商邑有些烦躁:“你一向讲理,怎地就不讲理了呢?那般情形,怕是你也束手无策。”
“你急眼什么?”窦禹宸为商邑说话了,“本王欠夏侯潇一条命,不正中你下怀吗?”
夏侯汐没理会他,而是看向商邑:“你也这般想的?”
“夏侯汐你够了!”窦禹宸又把话截了,“照你这意思,就活该本王毒发身亡是吗?”
“这是我与商邑之间的事!”夏侯汐依然看着商邑。
“夏侯汐你……”窦禹宸气得想坐起来,拉扯到伤口痛到他又躺回去,“云若扶我起来!”
“太子哥哥你就躺着吧。”窦云若心里也烦着呢,没有理会他。
“聋了吗?”窦禹宸发火。
窦云若只得去扶他。
见这样,商邑越发的烦躁,语气也不甚好了:“我没那般想!你别处处咄咄逼人,是没错,错的都是我们,我们没把你弟弟照看好,可是我们是神仙吗?能料事如神?谁能知道窦梦尹会撞上他?谁又能知道窦梦尹为何点名要夏侯潇呢?你何苦得理不饶人呢?大不了明日我去把他换回来,我娶窦梦尹便是……”
“你再说一遍?”夏侯汐紧紧地看着他。
“熹和哥哥……”窦云若也替商邑急,“你、你怎么能娶那臭女人呢?”
“不是要换夏侯潇回来吗?”商邑犟脾气上头依然这么说。
夏侯汐心如刀割,咬牙道:“好啊,那你去换!去娶那个女人!去啊!”
商邑腾地站起身:“去就去!”
“哎呀熹和哥哥!”窦云若拽他,“你冷静一点!”
官文定闻着争吵声进来:“商邑你可别欺负夏侯汐,别人怕你我可不怕。”
“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管!”商邑更是气上加气,早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。
“我就管你又能怎么样?”官文定说完问夏侯汐,“是不是他欺负你?”
理直气壮的是他们!什么窦禹宸危在旦夕,什么窦梦尹没有加害夏侯潇的理由,从到头尾他们都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,就是不想让她有半点责怪,一个个地堵她的嘴。自己的弟弟为救他窦禹宸,感谢没一句反倒说她别有居心,从头到尾没有感恩,也没有拿出个法子来如何救人,就忙着找理由为自己辩解。夏侯汐看商邑片刻后转身就走:“官文定我们走!”
官文定瞪商邑一眼后跟去。
“你站住!”那边窦禹宸喊。
夏侯汐停步,但没有回身。
窦禹宸冷声道:“夏侯汐,本王劝你不要又要做什么代弟为质的事,窦梦尹可不是陛下。”
夏侯汐缓缓回身,看着他道:“那我便等商大人迎娶长公主!”
窦禹宸拧眉:“女子太过咄咄逼人不讨人喜爱。”
夏侯汐依然是看着他:“那便去喜爱讨人喜爱的长公主去。”
窦禹宸唇角动动似讽:“夏侯汐,本王奉劝你一句,收收你的锋芒。”
“我也奉劝太子一句,休要对别人的人生指手划脚。”夏侯汐说完就走。
官文定朝商邑撇下嘴,大步追去。
“师父……”窦云若想跟去但又举棋不定,毕竟太子哥哥受伤,“太子哥哥,咱们现在应该拧成一股绳不是吗?”
窦禹宸:“这话你该对你那位师父说去。”
窦云若抿嘴不敢再多说。
那边商邑呆滞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窦禹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。
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商邑冷不丁来一句。
还以为他死鱼竟没想到怼他,窦禹宸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这是赖我了?”
商邑看过来:“你是太子我岂敢?”
“你……”窦禹宸气得伤口疼,“不识好人心……”
“太子哥哥你生气……”窦云若连忙扶他。
“一个个的……”窦禹宸推开她,“都给我滚!”
窦云若不知所措了,这个太子哥哥总会莫名其妙地发疯。
“滚啊!”窦禹宸又推她,结果用力过猛伤口撕裂疼得他直冒汗。
“太子哥哥!”窦云若想扶又不敢扶,她是真怕这位太子哥哥,可太子哥哥需要人照顾,她突然想到了蓝娇月,“太子哥哥,我找个人来照顾你吧?她叫小月,她是小官儿,不对,官文定!官文定的徒弟,虽说她的厨艺不如官文定,但她细心,之前父王受伤也是她照料的。”
窦禹宸不作声。
窦云若咬咬牙:“那我让她来好不好?”
窦禹宸拧眉:“随便!”
窦云若连忙去拽商邑:“熹和哥哥,咱们走去把小月接过来,太子哥哥身边需要人照料,邢风大男人可不行。”
她的用意是一来找个人照顾太子哥哥,再者把商邑拽走,要不然两人又得吵,眼下可不是吵架的好时机。
商邑一声不吭大步向外去。
窦云若快步跟去。
二人走后,邢风入内。
窦禹宸眼底如一地冰湖:“收网。”
邢风应一声没有马上离去:“殿下的伤?”
窦禹宸挥挥手。
邢风只得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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